我之所以选择进行亲手抄写,主要是为了能有时间斟酌每个字的含义,使自己能真正领会作者的精神。当从纽约收到1866年出版的塞昆英文版著作的一个副本时,我刚刚抄写完了他那本600多页厚的法文版著作。在一位英国朋友的帮助下,我把它翻译成了意大利语。这本书中并没有太多有关新型教学实验方面的内容,但是它涉及了第一部作品中所描述的经验哲学方面的内容。对正常儿童进行了三十多年研究的塞昆认为,生理学方法的基础是对个体进行研究,它通过分析人的生理和心理现象形成了相应的教育方法,它肯定也会被应用对对正常儿童的研究中。他相信,这种手段将会为人类完美的再生指明道路。
塞昆的声音就象正在狂野地呐喊的先驱的声音,它可以彻底改变学校和教育的状况。
到这一时期,我已经注册成为一名哲学系的大学生,学习实验心理学课程,意大利的大学——确切地说,就是都灵、罗马和那不勒斯三个地方的大学,最近才设立这些课程。与些同时,我还在小学里开展教育人类学的研究,以这种方式来研究正常儿童教育中所使用的组织方法。我的这项工作使得罗马大学添加了教育人类学方面的课程。
很久以来,我就希望能使用这此教育弱智儿童的方法来对小学一年级的正常儿童进行实验,但是,我却从来没有想到过利用看管年幼儿童的学校或机构进行实验。就在1906年年末的时候,我刚从米兰回来,在米兰举行的一个国际展览会上,我作为其中的一名委员给科学教育学和实验心理学领域的人颁奖。这时,一个伟大的机遇来到我的面前,因为我得到艾多阿多•塔拉莫的邀请,这位罗马优质建筑协会的局长邀请我去组织创建模范公寓里的儿童学校。把公寓里所有的住户家中3到7岁的小孩都聚集到一个大房间,这是塔拉莫先生理想中的想法。这些小孩的玩耍和功课都要在老师的指导下进行,而老师在公寓住宅中有自己的房间。他设想每所住宅都要有相应的学校。由于优质建筑物协会在罗马已经拥有400多栋公寓,这项工作看起来会有极好的发展前途。1907年1月,在圣洛伦佐区的一座大型公寓住宅里建立了第一所学校。优质建筑物协会在圣洛伦佐区已经拥有了58座大楼,按照塔拉莫先生的计划,我们很快就能创办16所这样的“住宅学校。”
奥尔加洛蒂是我和塔拉莫先生共同的朋友,他给这种新型的儿童学校起了一个幸运的名字——“儿童之家。”使用这个名字,我们的第一所儿童学校于1907年1月6日正式开张。这所学校交由肯迪达•奴西特里管理,而我则负责对它进行指导和监督。
同一年,即1907年4月7日,第二所“儿童之家”在圣洛伦佐区开张。1908年10月18日,慈善家协会在米兰市的工人居住区创立了另外一所学校。慈善家协会的工厂还承担了另外一项任务——制造我们使用的教学仪器。11月4日,第三所“儿童之家”在罗马开张,这所学校没有设在平民居住区,而是设在了一座中产阶级居住的现代化大楼里,这座大楼坐落在维阿?法吗高斯塔。1909年1月,瑞士开始对其孤儿庇护所和儿童收容所进行改造,抛弃了过去所使用的福禄贝尔教育体系,转而使用我们目前在“儿童之家”所采用的教育方法和教学仪器。
“儿童之家”具有双重的重要性。一方面,由于它采取在住宅中建立学校这种独特的办学方式,所以它具有社会重要性;另一方面,它在对幼儿进行教育时所采用的教育方法,又使它具有教育的重要性。我目前正在对这种教育方法进行试验研究。
我说过,塔拉莫先生的邀请给了我一个极好的机会,使我可以把弱智儿童的教育方法应用到正常儿童的教育上。我所说的正常儿童的年龄并不是上小学的儿童那样的年龄,而通常是婴儿收容所里婴儿那样的年龄。
如果弱智儿童和正常儿童的智力有可能相同的话,那么肯定是在他们非常年幼的时候才可能出现这种现象,那时他们还没有发育的能力,要某些情形上,那些智力还没有发育的儿童与此类似。
对于非常年幼的婴儿来讲,他们的肌肉运动还不能协调进行,因此他们走路不稳,无法完成诸如扣上和解开外衣等正常的生活举动。他们的感觉器官——比如眼睛的适应性调节能力,还没有得到完全的发育。语言是人最基本的行为、身体通常站不稳等,是正常婴儿和弱智儿童所共有的特点。在普雷耶对儿童的心理学研究中,他也阐明了由疾病引起的语言缺陷和正常儿童发育过程中的语言缺陷是相同的。
那些可以增长弱智儿童智力的教育方法同样会有助于儿童的发育。因此,我们应当对之加以调整,让他们构成一种可用于正常人品格教育的重要部分。许多儿童之所以由暂时的缺陷变成了永久的缺陷,比如语言缺陷,就是因为在婴儿发育这一最重要阶段,即在他3~6岁这段,形成并建立他最主要身体器官功能的时期,对他的发育没有引起足够重视,由此就会形成一些永久性的缺陷。
这表明我在“儿童之家”的教育实验是非常重要的,它代表了我所做的一系列实验取得的成果。在这些实验中,我尝试着使用教育弱智儿童的方法去对正常儿童进行教育。我的工作并不只是任何一种形式的应用,它只不过是一种塞昆教育
幼儿的纯粹而简单的教育方法,任何看过塞昆著作的人都会很容易地看到这一点。不过,可以肯定的一个事实是,这两年的教育实验为正常儿童的教育奠定了实验基础,这种实验可以追溯到法国大革命时期,它代表了伊塔德和塞昆两个人一生中最热心的事业。
对我来说,在塞昆的第二本书出版30年以后,我又开始继续利用他的教育思想,甚至可以说,我是在精神饱满地继承了这一事业和思想。在这10年中,我不仅按照他们的教育方法进行实验,而且我还通过自己虔诚的思考,吸收了这两个崇高而神圣的伟人著作中的思想,他们为人类留下了最生动的证据。
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说,我十年的实验工作可以被认为是对伊塔德和塞昆两个人40年工作的一个总结。从这一点来看,在这只有两年时间的极其短暂的实验之前,我们已经进行了50年的勤勉工作,为这两年的实验工作做好了准备,我认为这些实验代表了从伊塔德到我三位外科医生连续不断地工作。我的这种观点是正确的,它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我们已经沿着精神病治疗的道路迈出了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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